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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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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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多说，只将木窗大开，下一刻肃霜果然轻飘飘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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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顺手倒了杯茶递过去，还未开口，肃霜已先叹了口气：“你是刚起？该不会昨晚也做噩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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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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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立即转头望向她，忽然觉得今天的她似乎有哪里与平日不同——嗯，又换了身衣裳，发髻也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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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停在肃霜鼻梁上，那里多出一粒血红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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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记得，最初在山道上问路的时候，她脸上挂着银流苏，同样的位置确实有一粒小痣，却是黑色的。后来从假太子手上把她救下，第二天再见，她就再也没挂过银流苏，那颗小黑痣也不见踪影，他原以为那只是一点小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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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昨夜的梦里，肃霜鼻梁上那颗痣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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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它又出现了，却成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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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噩梦？”犬妖立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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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昨天一同逛了村落，肃霜待他的态度分外亲和，全然没有之前的毛刺，灵敏地察觉到他话语里的一丝焦急，她便打趣他：“你急什么？是我做噩梦，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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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只道：“你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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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梦到假太子抓我的事，把我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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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摸了摸眼皮，又喃喃道：“我真的遇过假太子？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你救了我，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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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就想问犬妖了，可一直没逮住机会，昨夜一场噩梦让她醒悟，自己眼睛坏掉多半与此事脱不开干系，索性找犬妖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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