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80节

君当胸划了一道横，血红的花林顷刻间变作天界景致，竟是众生幻海畔，吉光神兽把季疆踢得鲜血淋漓，最后两位少司寇和她一块儿跌入幻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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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变幻迅速，倏忽间又变作玄止居，刚从夏韵间地牢出来的肃霜披着头发，双手紧紧掐住祝玄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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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面无表情，淡道：“妖君是想看什么？窥探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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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月妖君反而一本正经给她说起玉命书的效用：“玉命书应天道而生，记载天界所有神族的生平经历，我在整理脉络，勘查帝君神魂碎片的情况。你放心，不该看的我绝不会看一眼，我以嗽月之名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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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没有再说话，四周的景致变了又变，将她的过往从后往前流水般飞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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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丹进了刑狱司，仙丹进了黑线仙祠，仙丹告别师尊前往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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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血红花林再现，凶悍的龙渊剑在半山血红中留下一抹冰冷的金光，满身妖血的仙丹捂着心口，徒劳无功地试图用自己的仙丹身救活灰飞烟灭的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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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瞬间，血红变成了雪白与温紫，犬妖拉着瞎了眼的仙丹，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地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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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月妖君突然“咦”了一声，目光如电，厉声道：“你做了什么？帝君神魂碎片之力在那犬妖死之前明明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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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没听见他的诘问，肃霜木然盯着不知何处虚空，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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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仍在飞逝，属于仙丹和犬妖的十年，原来曾有那么多欢声笑语，那么多无声陪伴，犬妖清朗的声音像云一样包围过来：“我跟你说，咱们往西一直走，就会走到一个叫云崖的地方，听说那里风景绮丽，满目云海，就算站空了也不会掉下去，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就去云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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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依旧连根眉毛都没动，只有唇色渐渐变得苍白，如她的面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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