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90节

但即便她那时走了，素竹送来传音符，她恐怕还是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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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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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自责，也不该来救，从众生幻海离开后，他们就不该再有交集。不是想斩绝孽缘吗？她现在也觉得斩断一切挺好的，无论作为犬妖还是祝玄，他是她生命里最特殊的一个，无常的命运把他们拧在一块儿时，不是受伤流血，就是心痛绝望，是天之道的诅咒？还是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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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再迎接一场盛大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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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似乎让祝玄误解为害怕，他抬手在她发上顺毛似的摸，低声道：“不用害怕，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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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咬了咬牙，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推拒：“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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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话，他极快地往她怀里塞了什么东西，旋即慢慢松开双臂，低头凝视她良久，一忽儿像是犬妖在看着她，一忽儿又变成那爱端着架势的少司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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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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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首，像是想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却又停了下来。不知看见了什么，他静静凝视着她的眼睛，极眷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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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的拇指划过她的唇角，将几粒茶点碎屑抹去，眉宇间闪过一丝温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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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瓶的的塞子重新塞了回去，祝玄背着手，仰头望着天边明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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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这次相见没出纰漏，嗽月妖君的脸色缓和不少：“少司寇，我没有带障火，须得回妖府取，倒要劳烦你将看守的秋官们支开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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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不知出着什么神，许久，忽然问道：“神族魂魄比凡人强横得多，为何相顾帝君的神魂碎片能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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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突兀，嗽月妖君却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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