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93节

深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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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是看不起她？还是看不起身为犬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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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同一个，为什么前一刻带来美好，下一刻就亲手毁掉？他毁掉的不止是身为犬妖的自己，还有她这么多年珍藏的宝贵记忆，藏在掌心，埋在心底，舍不得磕碰半点儿的宝贝，他就这么蛮横地狠狠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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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寇杀气腾腾地朝她走来，肃霜连退数步，撞在辛夷花树上，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他上前伸出手，耳上一热，被他两根手指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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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冰的辛夷花耳坠被他缓慢又笨拙地戴回去，紧跟着，他张开双臂，肃霜被他重重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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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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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寇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起伏，心却蹦得像狂奔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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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愣愣地看着他袖子上白金交织的花纹，说不清究竟是释然，还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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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能毫不留情杀了犬妖？为什么之后又要来与她重新染上瓜葛？为什么又露出近乎伤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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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明白，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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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声送入耳中，肃霜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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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场梦的滋味犹存胸膛，明明一开始那么快活，少司寇一出来就全变了，好像千丝万缕的线绕上来，难以挣脱，却又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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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出了会儿神，回想先前在云崖发生的一幕幕，终究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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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是真正的身心皆自由了，真的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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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身坐起，环顾一圈，这里应当是不知哪位山神的洞府客房，轻纱环坠，香烟袅袅，外面正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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