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94节

培？在你看来，为父是权衡利弊后选了你，若是你，觉得谁做天帝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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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模糊的只言片语终于停下，两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干枯的面颊无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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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玄帝卷起袖子，轻轻替他擦去眼泪，缓缓道：“你是不愿醒，虽身在幻梦，其实为父的话你都能听见。为父虽希望你们是我真正的儿子，可为父是四方大帝，不能够放下肩上的担子。你恨我，怨我，为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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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季疆良久，见他双目渐渐合上，又昏睡过去，这才起身放下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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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官恭敬地迎上，低声道：“陛下，殿下的梦话里，提到最多的便是您，您空了还是常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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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季疆最大的心结是父亲，但绝不是只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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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玄帝问道：“‘小书精’是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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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官愣了一下，斟酌片刻，方道：“应当是指的吉灯少君。吉灯少君当年跌落延维帝君的炼丹炉，所幸并未殒灭，化身成为仙丹，后来拜延维帝君为师，改名为肃霜。其后响应天界诏令，她扮做书精，先做的黑线仙祠侍者，后来被祝玄神君带入刑狱司，负责看管恩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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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玄帝不免失笑：“吉灯少君好生复杂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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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原来是她，吉灯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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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玄帝想起那日在妖府废墟，正灵大帝来势汹汹，两个少司寇重伤昏迷，难以扭转的局面被她一句话轻飘飘地转了过去，他一下就明白为何祝玄会把她带进刑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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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那未竟的旧缘也是与她纠缠，即便记忆断了大片空白，还是会被她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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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他们两个的纠缠，如今又多个季疆，如果没记错，吉灯少君跌入炼丹炉，正是因着当年的重羲太子任性折辱她，季疆若对她心有所属，那岂非彻头彻尾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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