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韩亭熙拼命回想的记忆，此刻如一道道褪色的剪影，其上没了曾经回忆起会欢乐、痛苦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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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种最高级别的实验中……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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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阴冷黏腻的声音无孔不入，重重叠叠在韩亭熙的脑海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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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思想的辉光明灭闪烁，人生中对外界的触角似乎在萎缩、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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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名药物的作用下，血肉重组，眼前再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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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有人进入这介于虚实之间的幻象，就能看到，那双清亮的眼睛，如蒙了尘的玻璃珠，雾沉沉的，像某些无机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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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眼瞳很深的地方，能看到一些若有似无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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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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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亭熙在迟缓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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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要他坚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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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珍贵的，值得对方不惜将母体暴露，而动用规则之力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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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身一切放在天平上衡量，韩亭熙与阴影浅薄的联系，除了不死者文明，就只有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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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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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亭熙平静地想，对方想让他失去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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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实际意义上的失去——凭现在的阴影，祂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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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精神层面，意识层面的，让他失去对褚泽的一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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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过往的记忆单薄如纸，所有的一切泛黄远去，让他不再……爱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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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段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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