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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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夜场随便约一个人，或者在某次因公派遣的活动里邂逅一场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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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床，第二天连名字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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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庭政打量着他每一寸肌肤，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低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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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宜安站在楼梯口处叫了金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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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侧耳倾听杜庭政卧室里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估计连前戏都还没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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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他得守在这里，在杜庭政跟任何人独处的时候，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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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杜宜安从楼梯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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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示意自己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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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宜安站在原地不动，他不能再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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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庭政生活起居在二楼，他厌烦任何人不经允许涉足这片私人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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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哥，”杜宜安踌躇不前，望着他身后的那扇门，“我听执勤说，晚上我哥把蒋教授放走了，隔了两个小时，你又把他又抓来了，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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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里面的人听到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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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您直接叫我金石就行。”金石也压着嗓子说。他有一点胡茬没刮干净，嗓子嘶哑，看起来有点不拘小节，也有点混不吝的，不像是能讲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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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教授人呢？”杜宜安很忌惮他，很多时候，他的意思就是杜庭政的意思，“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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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往外走了几步，躲那门远了点：“现在肯定是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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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身后禁闭的房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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