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 第15节

p;赵晚晴的性格和杨渔舟显然有着很大的不同，她总是很柔和，却也更直接，她把儿子性取向的“变化”归责于她和杨渔舟长久以来的缺位，但她愿意接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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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杨樵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是天生的，这事和你、和爸爸，和你们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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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晚晴眼里已噙了泪，听到这话却又笑了起来，说：“天要怎么生你啊？你是妈妈和爸爸的宝贝，和谁没关系，也不会和我们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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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樵也要哭了，他不想被看出来，又把眼镜摘掉，假装眼睛不舒服，用力揉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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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晚晴说：“你爸爸让我向你道歉，他很后悔，不该带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他是那种一根筋，当时调令下来，他急着走，不放心把你自己留在云州，他怕你……怕你放任自己，担心你会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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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樵说：“我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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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错了，”赵晚晴道，“他说你要恨就恨他吧，是他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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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樵道：“我真的恨过他。现在谈不上恨了，只是还有点……有点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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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表露出了一点孩子气。赵晚晴又笑了起来，那笑容十分复杂，她说：“过完年你就十六了，是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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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杨樵夏天才生日，但按传统来说，春节就代表着长大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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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欢的人吗？”赵晚晴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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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樵顿时面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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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晚晴试探地说：“你爸说你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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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樵立刻道：“我可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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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晚晴说：“我还没说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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