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的手,在邹冀手上掐出了几个快出血的指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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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伤心在哭,”朝墓园外走时,邹冀给杨渔舟看他的手,道,“还是被木头掐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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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渔舟刚也落了泪,鼻子还有点红,回头看了看也正陆续朝外面走的薄家亲友们,说:“一会儿你俩在门口等等薄韧,也安慰一下他,这么大的事,大半都落在他一个孩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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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维文夫妻俩刚到海津,就遭到了重槌,何静娟应激性心脏病,被送去急救,薄维文也失了魂,一连几天都认不出人,更听不懂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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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和学校派人去慰问沟通,前面两天都只有薄韧这个半大孩子应对,后面他大伯和叔叔倒是赶了过去,却也只能说聊胜于无,叔伯都在家务农,普通话都说不明白,最后是云州这边去了两位专门帮忙协调这事的工作人员,才把薄韧解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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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友们陆续出来,还有其他事要离开的先走了,余下数位关系近的还要到家里,丧事办完后,亲人即将迎来又一轮人去屋空的至暗时刻,薄维文夫妇俩更需要开解,需要亲人多和他俩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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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静娟被舅妈和姨妈扶着上了一辆车,薄维文也不同旁人讲话,自己坐进了另一辆车里,还把门拉上,贴了反光膜的车内传出了这位父亲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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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韧站在墓园的大门正中央,茫然地看着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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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冀率先跑了过去,说了句什么,又把薄韧抱住。薄韧反而拍了拍他的背,从他肩上朝着杨樵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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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樵走过去,两人在邹冀止不住的哭声中看着彼此,杨樵也哭了起来,快步上前去,隔着邹冀抱住了薄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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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市区的路上,薄韧被邹冀塞进了杨渔舟的车里,三个好朋友一起坐在后排,把薄韧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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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薄韧道,“谢谢你们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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