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七问出来时,手已像有独立意识一般将脏兮兮的玩偶递了过去。
她明明不认识这个人,却对她信任极了。
到了渡星河手里后,玩偶身上的泥巴顷刻之间褪得一干二净。
“我是你师父。”
龚七:“我没拜过师父。”
“那你现在给我磕三个吧。”
龚七想说凭什么,可又奇异地,她的身体先于理智跪了下去,竟是极为情愿地要给眼前人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只是她还没把头磕下去,肩膀便被一只手扶了起来:
“逗你玩的,你早就磕过了。”
在龚七被渡星河碰到的刹那,豆大雨水不再落到她的身上,衣衫也变得干爽起来,她疑惑地看向眼前人:“姐姐,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是谁的远亲吗?”
龚七还以为那句师父是玩笑话。
渡星河却犯起了难。
她是来到心月的梦里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将正在突破的修士从梦境里揪出去啊。
渡星河蹲下来:“你记得参水吗?”
龚七茫然地摇了摇头。
“渡星河呢?”
龚七正想再次摇头,心脏却传来被攥紧一样的顿痛,脸色苍白下来:“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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