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弃我而去就得死的,那是工具,他们是我徒弟。”
人性最经不起考验。
好在,渡星河也并不喜欢考验人性。
因为害怕而逃跑,那当然代表两人的恩义一刀两断,再也回不去以往。但要是逃跑之前捅她一刀,才会反目成仇。
她没在这问题上纠结太久,而是问道:
“你来得正好,还没告诉我大巫的事呢,你是怎么成为大巫的?这是你陪我来祭坛的真正目的吗?”
“梵姬和我说,成为大巫不需要被考核。”
“我在梵姬的空间里待了很久,受了很多罪……”
她一顿:“现在到你为我解答疑问了。”
陈不染听完她接二连三的疑问,唇畔反而扬起了点笑。
周围的烛光很亮,两人所坐之处几乎没有可供遮蔽的阴影,将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眉眼就落在眼底下,可他偏生长了一双如渊如晦,将神色氤氲得看不真切的眼,于是她无法读懂他。
“嗯……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容我想一想。”
他侧了侧头,脸上显得十分寂静,漆黑的眼里什么感情也没有。
渡星河在他的注视下,不由戒备地紧绷了起来。
“不用怕。”
陈不染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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