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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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掀起她上衣衣摆，柔软衣料窸窣声后，虞栖枝后腰肌肤显露，目之所及，光滑平整，完全不像是有伤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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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虞栖枝刻意放软的语气，裴璟不经有些好笑，但他还是配合问道：“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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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拿湿帕子裹竹条抽我。”虞栖枝坐起身，秀眉轻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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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再给严嬷嬷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拿竹条去抽虞栖枝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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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多只抽过几次虞栖枝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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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没答话。用湿帕子裹竹条这种又阴又刁钻的法子，确实不容易在身上留下淤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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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掠过虞栖枝光洁后背——但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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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的言语，裴璟依旧是不太相信，但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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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答应让人来院中教虞栖枝规矩，不过就是为了应付老祖宗。更何况，严嬷嬷还是何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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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掌心在虞栖枝后腰轻轻抚过：“往后你不需要学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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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低低嗯了一声，伸手去勾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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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还说过你什么？”裴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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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光凭严嬷嬷今日在府中庭院训斥虞栖枝的那番话，就足够犯上欺主。只是，虞栖枝似乎并不十分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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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果然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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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幼凝同我说，严嬷嬷对她很不客气，还曾经笑过她，头脑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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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璟嗓音低沉平缓，叫人听不出喜怒：“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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