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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正屋:“带我去那里,你先走。”
邵衍从不怀疑她的选择,边走边道:“这是什么缘由?”
这就是宝知所欣赏的品质。
凡是行事,皆有存在的目的,以及背后的缘由。
有些人只适合做士兵,因为他们不考究原理,只须执行便是。
宝知需要士兵部下,不需要士兵夫君。
宝知道:“我是去救太子才中了狄人的药。”
“这大活人突然消失可就骇人了。”
“想来是路上有人看见了,躲开反而叫人生疑。”
不过几句话的路程,在邵九夫人陈氏同丫鬟们惊异的目光中,邵衍轻轻地将宝知放下,叫她坐在左首的一把木交椅上。
古人寻常观念里,男子定是顶天立地,想来也是第一次见这般俯首帖耳的模样。
宝知不是那种从在旁人面前展示自己家庭地位行为中得到自尊和快感的人,她也不喜欢小丫鬟红着脸,躲躲闪闪窥视邵衍。
她伸手捏了捏站在她身前,正笨拙地给她挽发的男人的手:“你先走吧。保重自己,等我来找你。”
邵衍却难得地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我不喜欢这句话。”
旁人兴许一头雾水,但宝知便是敏锐地意识到邵衍所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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