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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邵衍的味道。
是一阵清爽的草木气息,好似冬日里树林上空冰凉的味道,又似盛夏傍晚拂过湖面荷叶带来的清爽。
“我怕过了饭点,叫你饿得逃走。”
他本要带她去进屋去绞发,听到这俏皮话,忍俊不禁。
正想掐一掐那杏腮,思及刚刚摆弄了枝叶,沾了尘土,他便歇了那旖旎的心,却下意识地搓捻了下手指。
那沉沉的笑意透过胸膛,震得宝知心痒痒,她反倒硬气了:“你也未绞干!”
想到这,她便挣出男人的怀抱,轻巧地跃入厢房,将内室架子上搭着的白布取了出来。
见凤目含着的温柔,宝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着他,只得低着头走过来,学着丫鬟的手法给他绞着。
因是心上人的这抹风情,叫他不能不欢喜,但终归不舍她做这活,只伸手压着那柔荑:“我心里是欢喜,却舍不得你这般。快让我去寻了水盆拭去尘土,回来帮你绞干。”
宝知却反手同那骨节分明的左手十指相扣。
“因是你,我便是愿意的。更何况……做娘子的,房内给夫君绞发也是常有的……”说到后边声音却越轻。
那股子酸涩的甜蜜一阵一阵填满男人的胸膛。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阻着,极力控制着声息,唯恐那抖动的喉咙溢出的颤音吓着她。
宝知只觉他沉默,又想起家中表弟曾说长泰郡主出京,许是他从夫妻闺中乐想到离去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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