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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知摸了摸女儿的脸,笑着摇头。
邵则定跟着宫女来到母亲身边,笑着道:“娘怎么这般急寻儿子?可是要给儿子压岁钱?”
这般彩衣娱亲。
宝知心叹,即便儿子这般大了,娶妻生子,在她心里仍然是那个遭难时不过三岁,便会学着爹爹在院里砍柴木的好孩子。
她握着儿子的手,指着那漫天火花道:“你看这景,是不是很美。”
邵则定点了点头。
宝知接着道:“你爹爹在翰林院上值那年除夕,宫中也有打铁花,那时的景如现下这般好看。”
自打父亲去世后,母亲再也未主动提起父亲,连带小辈们也避开话头。
邵则定似乎感觉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慢慢在手中消逝,一股子哀伤攀升入后脑,他想紧握着母亲的手,却怕捏疼母亲,只得不动声色道:“是这般,爹爹也曾同我描述过。”
在他们思念娘的那两个月里,他年岁小,却也懂事,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爹爹发觉后便将他抱在怀里,告诉他娘没有抛弃他们,告诉他娘怀他时的期待,只要他乖乖的,就会同娘重逢。
后来,一日他乖乖早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的确确躺在娘的怀里,而爹爹则从后面抱着他们娘俩。
宝知忆起往昔,弯了弯眼角:“那时我们正赏着,我却突然恶心,你爹爹慌得不行,后来你尔姨母替娘号了把脉,才知道是害喜。”
她转头,看着儿子英俊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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