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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是不会放过他的。
宝知也不在意,爱娇地埋入他的怀中,瓮声瓮气道:“敬邵九夫人好几杯,还替我姨母挡了好几杯。”
邵衍便知事情通畅,在谢四夫人那里过了明路,可谓是春风得意。
客院可不如假山里头这般春暖花开。
那脸上带伤男人一入房,从袖中取出几根长发。
青丝柔软,倒不像男人的头发。
季律光讥讽一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布袋中符纸上混着朱砂与金锡箔的墨迹在昏暗的房间内熠熠生辉。
季律光没有一丝停滞,行云流水,将符纸重新折好,将那长发缠绕在符纸之上,随即面不改色地将手腕划破,鲜血缓缓濡湿了布袋。
男人面无表情,将缠绕发丝的符纸塞入布袋,扎紧后将布袋直接丢入掐丝珐琅缠花鱼纹三足火炉。
刹那,火舌迫不及待地舔上布袋的一角,可令人惊恐的是,其中散发出银白的火焰。
阴暗的寝屋内只有男人被火焰照亮的侧脸,忽明忽暗。
这样的黑,叫人回想起一天夜晚。
太虚观厢房内只有案几上一盏烛台的光亮,融化的红蜡犹如美人泪,滴滴分明。
可他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霄望散人静默地完成最后一步,缓缓将笔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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