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过须臾他又觉得犯困。
宝知似是感知到了,从激吻中脱离出来,环抱着他,哄小孩似的将他的头压于雪肩之上,揉按着他的后脑:“休息一下吧,等醒了我再来寻你。”
邵衍终是后知后觉,他正想问什么,却抑不住困乏,在爱人的怀中沉沉睡去。
又是一阵白光,塌上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姑娘与一只通体雪白的狸奴。
宝知自顾自缓了几息,才下榻休整一番。
只见穿戴整齐的女孩披散着头发,肩头伏趴着一只沉睡的狸奴。
女孩不做停顿,直入内室,打开了最近的黄花木衣柜。
里头装的可不是女儿家的裙袍,反而是一个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男人。
朱红的长袍有些委屈地堆积在一起。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唉,小公爷,你人还怪好的。”
那人却发出呜呜咽咽的喉音。
宝知一首扶着肩头的狸奴,一面蹲下身,有些温柔地将粘于他脸上的碎发拨开:“哎,怪我,我都忘了你听不到,看不见,害你吓了一跳呢。”
男人用力睁开双眼,可那本该有眼球的地方只卧着两汪血,随着男人的挣扎,血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他极力张口,却见一小段舌头不断扭动。
“算了算了,你啊,也别太怪我。”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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