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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内里已被病痛与忧虑掏空,整个人都衰败下去,只得用最好的药吊着。
他带着少有的茫然在侯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邵闻璟向来心狠,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不能怪他,他亲眼看着父亲被最信任的人所害。
他不狠,就轮到他下一个被端上桌吃干抹尽。
故而他忠实地信奉等价交换。
胜邪是捡来的野狗,需要有口饭吃,有块干燥的地面睡,邵闻璟给予他所需,才能更得心应手地使这把剑。
周寄是被赶于偏房底下生出的嫡出好竹,渴望振兴大房,为被逼死的父母正名,邵闻璟给他东宫这块匾牌,叫他堂堂正正地从正门接受叔叔婶婶的请罪。
东宫所有人的把柄与痛点事无巨细记录在他心底。
他不写手札。只有藏在心底的才是秘密。
可是郡主娘娘不同。
他曾经一味认为自己是她的秘密武器,她拖着大病痊愈的身子大张旗鼓站在东宫门口,将被烟火熏得满脸黢黑的他勉强抱在怀中,用肉身一路护送。
她为他谋策,为他请老师,为他造势,甚至从他刚出生时就布局,从遥远的成安埋下一粒种子,等到时机成熟,再将培养许久的花奉上,过关斩将,一路芬芳,最后亲手恭送他登上最高的位置。
等到现在,他才肯承认,她对他的爱远远压过对权势的审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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