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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娘娘似是突然从沉睡中苏醒,活力四射,引经据典,犹如宝知幼年印象里那般,妙语连珠。
她愈是活泼,愈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宝知愈难受。
她故意这样透支着自己,叫宝知不要担忧。
宝知撑不住了,对于婚姻的恐惧,刚刚在街道上被堵拦的恼怒,对长辈离世的惊恐,统统在脑海中具像化,叫她越想越委屈。
郡主娘娘正说得口干舌燥时,便感受到女孩子犹如蝴蝶般伏倒在她膝上。
“别说了,歇歇吧。”宝知的声音闷闷的。
丫鬟们识趣地退到外间。
随即那盖在郡主娘娘膝上的绣绫衾被缓缓濡湿开。
“得,白给你擦脸了。”
她埋怨了一声。
就像以前那样。
宝知哭得更凶了。
古人赌书泼茶,回想当时只道是寻常,可万变不离其宗,世间万物之情也正是这个道理。
闺中读书,教授才艺,往日种种更似昨日。
她竟可笑偏执地认定郡主娘娘会永远这样强大、胜券在握。
她以为郡主娘娘会永远庇护她。
“能不生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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