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明日馆的人被妹妹调教得这般好,无一处不尽善尽美。”
宝知笑道:“能得表姐认可,宝知最是欣喜。”
令曼又道:“怕是我扰了妹妹与公子的雅兴罢!我原在园里喂鱼,暖阳一晒,也晕乎,竟不知来人了。”
她侧身微微告罪,轻含螓首,一截粉白的脖颈便暴露于游廊阴影之下。
“是我之过,还须向妹妹和公子告罪。”
可她还未屈膝,便被一双柔荑有力止住,耳边应语飞泉鸣玉:“正如县主所言,皆是自家人,大表姐不必放在心上。”
令曼面色未变,乖巧回应,又和宝知说了几回场面话,便告辞离去。
时不时黏腻在脸上的目光散去,邵衍浑身的不自在去了三分。
他心中藏事,期期艾艾一阵,纠结是否要同妻说道,又恐她觉他小家子气。
宝知不知其心中官司,她只凭直觉便埋下预感——谢令曼如何回府她尚且不知,若是在府中常居,长久以往会掀起轩然大波。
不是她轻视鄙夷谢令曼,只是宝知原以为遭变故令曼会有所长进。
可今日一瞧,竟无增反退。
不应该呀,她怎么还是拎不清。
可是从外观而言,令曼实在是无可指摘。
令曼受过最悲惨的遭遇,便是性情大变终究情有可原,故而她立于道德的制高点,宝知仅凭直觉的预感显得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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