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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呀,她怎么还是拎不清。
可是从外观而言,令曼实在是无可指摘。
令曼受过最悲惨的遭遇,便是性情大变终究情有可原,故而她立于道德的制高点,宝知仅凭直觉的预感显得尖酸刻薄。
偏偏只有宝知心里头清楚,若是她提前提防,外人看来便是没理欺人。
畅意洒脱的县主被塞回小心谨慎的表姑娘躯壳之中,开始回味长年累月相伴的焦虑与烦躁。
忽而,一阵草木香落于美人轻蹙的眉心,宝知下意识闭眼,隆起的褶皱便被男人温柔抚平。
是的,我不再是孤军奋战。
宝知抬眸望向男人含情的凤目,心中轻问。
我能相信你吗?
她问自己,也是问他。
邵衍却将搂着女孩细腰,在外看来便是新婚夫妻亲密相依一同散步于游园长廊。
“许是我多心,若是……若非要紧事宜,我们还是少同谢大姑娘来往罢。”
女孩眉毛一挑,似是听见天方夜谭,邵衍不想妻错想自己,低声道:“可还记得,昨日非白护送谢二姑娘来府里寻你赏花。”
宝知点头。
“我们在书房说话时,非白同我谈起一件往事,花朝节他来侯府送礼,巧遇谢大姑娘,言语间叫他觉得不庄重,可说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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