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耐心地一句一句评述回应。
“婕妤道:可惜我有孕不得多吃冰碗。”
“县主道:冰碗吃多了我便会着凉,一着凉就头疼得紧。”
真话。这不好,贪嘴不是坏事,可伤了身体就是自个难受,还是少吃为妙。
膳司局来了个新掌勺,做得一手好建安菜,一道茶粉羹百吃不厌,既是温热又为甜口,想来比之冰碗好上不知何几许。
“婕妤道:听闻五珍楼的簪娘善钗,我不爱旁的,就爱带朱玉的金钗,亮闪闪的一把上缀着红石,太好看了。我记的你最爱臂钏。这样,我出银钱,你帮我打上两支红宝石金钗,我送你一套臂钏。”
“县主道:好,你这里想个图案,下次来时给我,臂钏便免了,不过顺手的事。”
假话。她不爱臂钏,喜欢步摇。
每旬尚服局皆递呈簪婢所绘样式,他只留下步摇的图样,又命人加紧打制,一年不到,竟堆积了五六个小箱箧。
“婕妤道:……”
“县主道:……”
他紧绷的神经在幻想的领域中逐渐疲软,周身犹如浸泡于汤池之中,叫温烫的硫磺气味包裹的密不透风;纵是懒散地活动指尖,在半空中划过时只觉被那丝隐秘的禁忌感激得酸痒。
“婕妤道:若你是男子就好了……”
内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汗流浃背得很,下一息便见帝王轻轻扬了扬下颌,自有低眉顺眼的宫婢上前递上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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