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立在原地。
男人指腹轻搭于木兰面,垂眸不知作何思绪。
许久,那伏倒在地的内监得到来自头顶上赦免:“说便是。”
挨了一刀做这一行的,若是不争便一跌再跌,最后成为顶包的倒霉鬼;若是上进,便是将脑袋别在腰上,生死荣辱皆系于一人。
内监低声道:“县主道:时候不早了,臣妇便不叨扰娘娘歇息。”
邵闻璟呼出藏于喉间的那口闷气。
指腹移开,徒留下四团濡白,犹如红梅落雪,惹人回顾。
小内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殊不知他的君主也刚从谪仙台上身着血衣而下。
仆役被赦免了,而他的主人又一次受刑。
景光帝面色如常道:“好。看赏。”
自有太和殿的内监捧着手托上前,小内监双手高举过头,接下这沉甸甸的富贵,耗费全身的气力不叫自家失了分寸,只不过开口谢恩时如何也掩饰不了。
“叩……叩谢陛下。”
“下回不必来秉。”
他知道的,她再也不会来了。
唉,愚蠢的妇人想来现在还在榻上抱腹神伤。
蠢驴一样的人只知道饿了吃饭,渴了喝水,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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