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滚。求他们。求丫鬟,求小厮,求嬷嬷,求贵人们,谁都行,谁都好,求求大家给我止血药给我金疮药,我愿意做牛做马,即便要我跪下去舔他们鞋边的春泥都行。”
“可是没人帮我。没人。没人帮我。没人帮我。没人……”邵衍以为自己又落泪,可摸了摸,只干燥得发冷,触手滑腻腻,像是邵伊嘴边涌出的血沫,无论他洗了几张帕子都擦不净,又像傍晚的月牙下小伶儿冰冷的微笑,只叫他遍体生寒。
“小伶儿站在门边等我,看到我回来,把佩剑交给我,随后出了院门。他以往随身携带佩剑,是不肯离身的。”
“我永远记得他的背影。”
“天明的时候,小伶儿回来了。”
“是被世子伯父的小厮抬回房。”
“我想着,回来了就好,我们兄弟只要一直在一起就好了,一直在一起。”他反而笑了,愈是带笑意,宝知的心口就酸涩得发紧,一股麻意在锁骨聚集,随即冲刷入四周。
她想叫他别说了,可张了张口,干燥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穿着被撕得不成样子的旧衣,哆哆嗦嗦地走到伊哥床前。”
“可死死抱着的大匣子里只躺着一管金疮药。”
邵衍怔怔道:“我们真是孩子。”
“老嬷嬷早被惊醒,冲进来一看,哪里不知道,开口就骂‘白被玩了一夜,打发叫花子呢’。”
“他们不是孩子,我才是。”
“伊哥该是早知晓了那些腌臢,他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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