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空地上簸箕里铺的稻草,还有一大垛,叁匹马在那里吃,另外叁匹在林间逡巡,我捋了捋它们脖子上的毛,然后回到洞里,坐在床上,靠着一个大枕头,累得浑身发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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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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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穿上衣服,系好腰带,孙尚香把小药瓶拧上盖子,放在一旁的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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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兄,你的信写好了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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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干嘛?”钟迪不悦地拧起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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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附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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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写什么呀,哥?”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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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们寄点过年的用品过来。之前我答应陪你一起过年,这里虽然条件有点简陋,但好歹有山上的宁静,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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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跟你,在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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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初五了,兄弟。”钟迪皱着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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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个迟到的年吧。云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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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点点头,然后看着钟迪,随口说道,“你在那里趴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写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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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迪揉了揉头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爬起来,盘腿而坐,脸色很差,看上去似乎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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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问我为什么帮你们纵火,我该怎么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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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没有没吭声,讶异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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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利用了我,兄弟,你利用我为你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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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视着哥哥的双眼,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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