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白鹭总是不远不近。
“济林在哪里开场子?”李济运问。
四爷说:“三猫子家。济林同三猫子合伙做庄。我不准,要不就开在家里了。”
四奶奶说:“几个村的人都在这里赌,都是车接车送,中午还供餐盒饭。”
“好久散场?”李济运又问。
舒瑾喊了一声男人,说:“你今天好怪啊!你要开赌场?”
李济运望望老婆,说:“吃过中饭,你同歌儿先回去。”
“你要留在家里赌博?”
李济运不理舒瑾,望望屋角的老柚树。柚子还只有拳头大,几只麻雀在树上跳。一只猫拖着尾巴,喵地叫了几声,从场院前面低腰走过。村里以前很多野猫,夜里总能听到猫叫。木房子地板底下,楼板顶上,都是藏猫的好地方。如今村里多半是砖房子,没有猫躲的地方,就见不到野猫了。没了野猫,老鼠就多了。歌儿看见了猫,放下铁铲悄悄靠近。那猫回头望着歌儿,好像并不怕人。可等歌儿快到跟前,猫风一样地窜开了。
四爷听媳妇好像在生气,就不急着回答儿子的话。歌儿过来玩篾丝,奶奶喊道:“会割手的。”
李济运说:“哪那么娇贵!只是莫挡爷爷的路。”
“哪像你那时候,小猫小狗一样养!”舒瑾说。
四奶奶习惯了舒瑾,也并不生气,只说:“我们那时候养儿女,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不饿着不冻着就是他们的福份了!”
“每天晚上不到两三点,不得散场。”四爷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太阳开始老了,四奶奶喊儿子屋里坐。堂屋门敞开着,李济运把凳子往屋里移了几尺。四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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