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起疑

经不是显阳殿中的燕贵妃了，怎么可能说得出曹七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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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听得萧思睿似乎压抑着什么的声音缓缓问道：“你要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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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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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心跳如鼓，不敢马上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道：“叫齐了人一起吃，阿姐她们也还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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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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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关了吗？瑟瑟心中忐忑，却也知道不能再装睡了，睁开眼，杏眼迷蒙，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兀自迷糊着：“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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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却又似乎不在看她，目光清冷而散漫，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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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心中懊恼极了：她也太大意了，居然在他背上睡着了。也不知这次能不能糊弄过去？以后，但凡有他在，她精神再不济也要撑住，梦中胡乱说话什么的实在太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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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捺下心中的种种情绪，任他打量她，对着他眉眼弯弯地笑，又叫了声“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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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和他闹掰后，便再未对他露出过真心的笑容，这样灿烂而甜蜜的笑容，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总能叫他打消几分怀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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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片刻，目光渐渐聚焦，冷意一点点散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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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盈盈地点头，眼角余光仿佛扫到一点殷红。她不确定地看过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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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兀自被她紧紧抓着，光洁的手背上赫然多了两排齿印，殷红的鲜血正缓缓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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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梦中难啃的猪蹄，尝到的那丝血腥气，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难道是我……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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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停留在她面上，淡淡问道：“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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