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弩枪,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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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吃惊的是我感觉不到糊涂。我不头痛不恶心也没有其他什么副作用。歹徒们使用了一种估计每位医生和每位药剂师都会推荐的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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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气味钻进我的鼻孔里,挤开对柴油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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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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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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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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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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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涨时落的轰鸣声来自浪涛。那澎湃和怒吼来自推波助澜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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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海边的某个地方。在纽约,要去大西洋边不成问题,甚至可以坐地下电车驶往孔奈岛的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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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能是躺在一座船坞里、在一个船码头上或在一幢能眺望大海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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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躺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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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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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余的意识也渐渐恢复了,我开始感觉到我的身体。胳膊和腿痒兮兮的,但跟手腕和脚腕处的绳子被取下后的刺痛无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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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痛减弱,我的双手又有了感觉。我动动手指,抓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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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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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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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这里是个海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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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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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平衡意识似乎也恢复了。见鬼,我怎么能以为我是垂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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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闭眼、张开,再三重复,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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