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巴图的旧式游戏

盒子上楼，白素在书房门口，她一直喜欢浅色的丝睡袍，修长而飘逸，淡雅动人，我在她颊边亲了一下，她也显然看到了那张薄纸：“手法真古老，盒子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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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不敢随便打开，因为很怪，怕是巴图童心大发的恶作剧。或者他只是想玩小把戏开玩笑，却叫我领了去，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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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也笑了起来——当时，随便我们怎么想，都不会觉得事情有什么严重，有很多事，实在一点也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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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道：“总得打开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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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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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副专门设计来在这种情形之下使用的装备，那是一个强力钢化玻璃罩子——这种玻璃，可以抵挡点三八口径的手枪近距离射击。在罩子中，是一副遥远控制，操作十分灵活的机械臂，全部是云氏家族精密仪器制造厂的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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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设备取出来，接上电源，把盒子放进去，然后，利用机械臂，把盒子打开，那样着重其事的结果，是令得我和白素两人都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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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盒子内，只是一柄钥匙，相当长，一望而知，是银行保险箱所用，还有一小张纸条，上面有一个签名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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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素相视笑了一会，又同时感到事情也可算是相当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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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重要的东西，不会收藏在银行保险箱中。巴图行事很有分寸，恶作剧，也决不会闹到利用银行保险箱的程度。由此可知，他是真正有点东西要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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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白素望去，白素也神色惘然，显然她也不知道巴图何以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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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盒子取了出来，钥匙上有银行的名字，那个签名式看来十分复杂，但是愈是复杂，愈是容易摹仿，巴图的意思很明白，要我假冒签名，去打开这个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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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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