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半梦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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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就像是我几日几夜没有睡觉，疲倦到了极点，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虽然想要说话，可是却没有力量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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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如果有这种情形出现，我都可以有能力克服──尤其是当身处危境之时，更能激起我的反抗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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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时我虽然感到情形十分不妙，却又丝毫没有身在危险之感，反而觉得全身暖洋洋、软绵绵的，很是舒服，叫人不想作任何反抗，只想舒舒服服睡上一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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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令得我不由自主吁了一口气，眼皮也慢慢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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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在我双眼还没有完全阖上之际，我看到白素的情形也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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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那一瞬间，在白素半开半闭，就快要完全阖上的双眼中，我感到她正努力在用眼神向我强烈地传递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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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素，长期以来生死与共，亲密无间，所以相互之间心灵相通，其程度虽然比不上陈景德陈宜兴兄弟和良辰美景姐妹，可是感应程度也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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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白素传给我的讯息虽然即使用的语言来表达也很复杂，可是我还是可以完全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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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告诉我的话，同时也正是我想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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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可能有外来力量控制了我们，可是又不感到有甚么危险，尽量保持自己的意志，尽量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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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她要传递给我的讯息还没有完成，而她的双眼已经完全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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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算她继续向我传送讯息，我也没有法子收到，因为我的双眼，几乎也在同时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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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前几秒钟得到了白素的讯息，我能不能在双眼阖上之后，还保留一分半分自己的意志，真还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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