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素的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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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留在茶几上的镜子看来，张强和白素的对话，一定和镜子有关，不然，白素的粉盒不会在几上。略为推理一下，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张强的话题，和镜子有关，他一面说，一面拿出他随身带的三面镜子。而白素有点不信，也拿出了她身边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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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信，经过的情形，大抵是这样的。可是，镜子有什么值得研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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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想，一面拿起镜子来，看着。那只是普通的镜子。在我对镜子看的时候，镜中反映出我，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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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四面镜子全拿起来照了照，结果自然一样，我对着镜子在照，镜子中出现的，一定是我，不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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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十分纳闷，放下镜子，我想在白素回来之前，把答案找到。可是我怔怔的想了好久，从各方面去推测，都想不出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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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疑问，是十分闷气的事，等了一小时，好像十小时那么久，楼上楼下跑了好多次，白素连电话都没有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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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书房的电话响了，我冲上楼去，拿起电话，以为一定是白素打来的，可是电话一拿起来之后，那边传来的，却并不是白素的声音，而是一个听来极为兴奋的声音：“卫斯理，你快来，立刻就来，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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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肯定是熟人，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那是什么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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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道：“请先告诉我尊驾是谁，我该到什么地方来看那意想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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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那个人叫了起来：“天，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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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是，我最近耳朵犯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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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停了一停：“是我——”他在讲了两个字之后，忽然拉长了语调：“恨君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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