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具怪异的仪器

器，自架上搬了下来，连着那副耳筒——这时她也发现，那副耳筒的构造，十分特别，与普通的音响用的耳筒，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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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随便找了一个纸盒，把那具仪器放了进去，事情很顺利，并没有给人发觉她自尾杉的家中搬走了一样东西。在街口叫了计程车，回到了酒店，那是六时四十三分，白素先打电话到张强的房间，告诉他，有了重要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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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素就搭乘电梯，上楼，张强已打开房门在等她，一见面就问：“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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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十分简洁地叙述了经过，一面说，一面替那具仪器插上电源：“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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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光屏上显示的凌乱的波纹，一点意思也没有。张强拿起耳筒来，戴上，整理了一下，抬起头来道：“这不是普通的耳筒，你看，这里有两个有吸力的软盘，紧贴在头上，倒像是做脑电图时用的接触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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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早已发现了这一点，她不断随意扳动着那具仪器上的掣钮，突然之间，他出现了怪异莫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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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得实在大突然，以致反应敏捷如白素，也不知所措，只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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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的神情，陡然之间变得怪异莫名，白素想问他怎么了，可是还未曾出声，张强已经发出了一下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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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两个清洁女工听到的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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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一面惊呼着，一面陡然除下了戴在他头上的耳筒，抓着耳筒，用力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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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耳筒的一端，有联结线的插制掣，插在那具仪器上，他一挥动，连带着把那具仪器也挥了起来，插掣松脱，仪器向着墙角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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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霎间，白素犯了一个错误——其实，不能说是白素的错误，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下，都会这样做。因为以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全然出人意表，谁也无法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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