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保罗·门兹夫

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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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法飞行，”他有些生气地说“在生死攸关的长途飞行中使用这个策略是愚蠢而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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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特尔门兹在整个晚餐期间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她注视着她的丈夫，倾听着别人的谈话，似乎她是一个偷听者。然而，看起来保罗与阿美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双绿眼睛里的匕首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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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对阿美说“当这次墨西哥飞行结束的时候，你何不把维哥留给我呢？我可以把它排上用场，而你也可以赚一小笔钱，安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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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唤阿美作“安琪儿”时，门兹太太那已竖起的眉头间便又多了一道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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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考虑着门兹的提议，然后耸了耸肩“我看不出为什么不。现在生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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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飞行——上上下下，”他为自己的俏皮话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最大一笔收人来自好莱坞的工作，但是当天气恶劣，演出时间延迟的时候，我就去开蜜月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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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特尔——最后，她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用那双瞪大的眼睛盯住我“这是保罗开始起步的地方，也是他最不招人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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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兹喝了一口马提尼，对我说：“别听她的，内特，自从简哈洛在一九三三年的那次飞行表演赛上吻了我以后，她就一直这样。”然后他对她说“宝贝，好莱坞就是那个样子，拥抱与亲吻并不意味着别的事情，它们就像人们握手一样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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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他让赛西儿b狄梅尔坐在他的飞机里，”她继续对我说“我恐怕那次飞行有超出亲吻与拥抱之外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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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兹对我说：“去问问她，她是否不打算让我独自一个人去道格拉斯菲尔班克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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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丈夫与妻子要通过第三者来对话时，这通常不是一场婚姻的好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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