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如水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她说，声音由于愤怒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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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盼望着超过友情以外的东西。”我说“但是我猜我和你不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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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我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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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扭了过去，面颊像火烧一般刺痛，眼泪涌进我的眼眶，我努力抑制住它们，不让它们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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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是在寻找平等的权力。”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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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示弱地看着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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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她面前，鼻尖几乎挨着她的鼻尖“上帝保佑向你伸出救援之手的男人，但是你却打男人那一直是女人的特权，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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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一口冷气，举起拳头，似乎要用它来攻击我。但是那只拳头忽然僵在那里，她移过目光注视着它，似乎那只拳头具有自己的意志力，而她被它的举动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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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只拳头松开了，她用伸展开的手掌捂住嘴唇，接着用两只手遮住脸。我把她拉进怀中，拥抱着她，令人惊奇的是，她没有反抗，也许她过于心烦意乱了没留意我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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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粗鲁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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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真不应该打你”她将我推开一点点儿，仍靠在我的手臂中，注视着我。那双眼睛，尽管布满了血丝，却仍然明亮而可爱，愈加幽蓝，那是冬日晴空的颜色。她凝视着我，温柔地触摸着我的面颊，脸上是悔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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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内森对不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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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罪有应得，我是一个卑鄙的家伙，我不值得你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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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眼泪再次溢出来“我不信奉暴力，我憎恨暴力，可是我却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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