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改弦更张

双棕色的“小狗眼”里见不到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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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说：“我已经说过了，我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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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从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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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当然是从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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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尼呷了一口杯中的啤酒，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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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寒冷而凄清的午夜，外面飞扬着漫天的鹅毛大雪。我和邦尼坐在熟食店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离我现在住的亚当斯旅馆只隔几个街区。这家小店很深，长度大约为宽度的三倍，室内光线昏暗而又烟雾绦绕。在最里面的跳舞场上摆着几套木质桌椅。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拳击照片，其中的绝大多数是邦尼和他的那些对手们在拳击场内外的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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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邦尼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你父亲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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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回答道：“是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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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珍妮会很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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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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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刚刚与珍妮多尔蒂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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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杯吗？”邦尼向我举了一下手中的啤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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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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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喊了一声：“巴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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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迪高德是一名已经退了休的重量级拳击运动员，现在他为邦尼经营这家熟食店以及非法酒店。听到邦尼的召唤，柜台后的巴迪会意地点了一下头。随后，邦尼又微笑着对我说：“你知道吗，伙计，你这是在向外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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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我明白邦尼的意思，在卢普当警察，即使是在经济最不景气的时期也能挣到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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