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们的海军俯冲轰炸机，并根据研究结果制成‘斯杜加’。”他转向银行家，用简单的德文讲得很慢，询问了一些有关南美矿业公司的情况。这时他们正穿过一间空的舞厅，舞厅顶上悬挂着镀金的水晶玻璃大吊灯。他们踩在拼花地板上的脚步声泛起了空洞的回音，银行家从容他用德文回答，一紧张他就说不了德文。往正门走的一路上，他们都谈着关于财政的问题。在大厅内走动的客人们盯着夹在两个美国人之间的戈林。银行家脸上的那个老练世故的笑容又重新出现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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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寇梯司原是美国最早的飞机设计师，这里指他所开设的飞机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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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正下着雪。戈林停在门道口和他们握手告别。吉阿纳里这时已经恢复过来，因此提出了维克多-亨利认为绝对重要的事。亨利正在考虑用什么方法向他暗示一下，银行家在雪花轻飘中一面跟空军部长握手，一面说：“阁下，我必须告诉总统，贵外交部不欢迎威尔斯的出使，并且申明元首也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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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林收敛起笑容。“如果威尔斯来，元首将见他。这是正式意见。”这时一个空军军官把汽车开到门前，戈林仰头看了一眼天色，两个美国人一起穿过飞雪走到车前。“记住这一点。德国同所有国家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和平。但是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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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亨利几乎一夜未睡，写他的报告，以便由银行家带交总统。报告是手抄的，写得很乱。亨利先写事实经过，一直写到戈林在雪地里讲的最后一句话为止，最后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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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问题当然是：第三帝国现在是否期待萨姆纳-威尔斯的和平使命。看来难以置信的是，会见了希特勒、戈林和里宾特洛甫以后，您的特使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我相信希特勒将会接见萨姆纳-威尔斯，但是我认为这次出使不可能有什么结果，除非盟国想要改变主意，接受所谓“伸出和平之手”的那一套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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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看来都不很重视我们这次会见。他们还有别的大事要考虑，根本不把我们两人放在眼里。我倾向于认为戈林是愿意举行这次会谈的，而希特勒刚认为，既然来到凯琳别墅，顺便见见也无妨。我感到他象很乐于把心中想法坦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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