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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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手续。您就说，丢了！然后伪装在身上摸索，顺手掏出几千里拉，往桌子上一放。”他很幽默地眨了眨眼。“您知道，这个国家就是兴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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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感到再也控制不住了。这个人原来是要他们向官员行贿，要他们在一个法西斯国家里去冒被逮捕和坐牢的危险。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看我最好到罗马去告诉总领事说，您不按照国务卿的意思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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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事把身子挺直，用双手向后抚平他的头发，然后把双手放在桌上，缓慢拘谨地说：“这当然是您的权利。我愿意承担您说的这个情况的后果，而不愿意承担违背法律的后果。不巧，我现在非常之忙，还有几个人在等着，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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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现在才明白她的叔叔是怎么和这个人顶撞起来的。她很快地改变态度，露出和解的微笑说：“很对不起，我连续跑了两个星期，又刚刚死掉父亲，心情不太好。我叔叔的脚摔坏了，不能走路，我为他的事很是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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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事马上也相应地改变了态度。“我完全明白，娜塔丽，好吧，我把他的案卷从头到尾再仔细看一遍。也许能找到什么办法。请相信我。我也是非常希望能看到他出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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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准备想个办法发给他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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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使他能够出境，这就是您的全部要求，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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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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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认真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这是我对您的许诺。您过一个星期再来。”\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