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然您问，我想您准是疯了。他们要去的地方热得要命。是一年里最坏的季节。除非您特别喜欢那种风景。我可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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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电话号码没有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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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改了。”梯莱特告诉他另一个号码。“我坐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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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走上凉台时，她转向他，脸色开朗起来。“他们又打下两架。我们的夜班战斗机一定没有睡觉。至少，我们捞回了几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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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凝望着外面奇妙的景象：熊熊烈火、探照灯光、熄了灯的城市上空冲天的红色和黄色烟柱。“在华盛顿，我给你出过好主意。也许你认为那是个好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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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是这样。”她用眼睛探询着他的目光。“谁给你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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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里去。我现在要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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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通向凉台的敞开的落地窗旁两张扶手椅里。他朝前俯着身子，用臂肘撑着膝盖，双手捧着酒杯。“帕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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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皇家空军明晚要轰炸柏林。看来已经请我去当观察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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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拉的脸在黯淡的灯光下绷紧了。她咬着下唇，凝望着他。这种表情并不讨人欢喜。她的眼睛象猫头鹰一样瞪得滚圆。“我知道了，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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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考虑。我认为这是个混帐的馊主意，梯莱特少将也认为这样。可是，他同时又转达了这次邀请。我不得不接受，否则我只有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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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请你，你又不是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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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首相先生见到我的时候随便提了一句。他显然记忆力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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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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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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