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他自己潦草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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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准备状况——1941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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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陆军力量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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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缺乏：各种武器；迅速扩充；训练不全面；选拔兵役法案即将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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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航空兵团0％（各有关部队正在训练、扩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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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一面面美国国旗从他面前飘过、海军铜乐队大声奏着星条旗永不落的时候，维克多-亨利读到这些令人胆战心惊的数字。这当儿，罗斯福还在搜寻另外的字条。他一面接受从他面前昂首阔步地走过的水兵们的敬礼，一面又递给帕格另一张字条。这是另一个人用绿墨水写的，最后一行用红笔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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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对战争的态度——1941年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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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旁的办法打胜”就参加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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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迟早要参加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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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我们马上参加82％“交还我吧，”罗斯福说。他把字条又收了去。“帕格，这是我那次演说后的第二天，特地搜集来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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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护航是海军的任务。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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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要是卷入战争的话，”总统一边朝着一簇向他欢呼的学童爽朗地笑着，挥着手，一边说。“而一旦护航就势必卷入战争——希特勒会马上占领法属西非，他会把德国空军调到达喀尔，从那里还会跳到巴西。在巴西，他又可以新开辟一些潜艇修理坞。亚速尔群岛就成为他的囊中物了。现在喊着要护航的人们完全看不到这些。还有一个不容情面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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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百分之八十二——全国人民百分之八十二不赞成打仗。百分之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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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个海军老兵坐直了，眨巴着眼睛，嚼动着他那副瘦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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