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面草地的毯子上跟孩子逗着玩，这时她公公穿一件白绸和服，手里拿着一个马尼拉信袋，打着哈欠，出现在带遮阳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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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爸，”她喊。“弄点早饭吃，怎么样？”他在一张柳条椅里坐下。“你是说中饭吧。不用了，谢谢。旅行弄得我晕头转向，到现在还不能按时间办事。你们的女仆正给我煮咖啡，我要看看我的信件，然后上总司令部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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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以后，杰妮丝听见当的一响。维克多-亨利坐得笔直，瞪着膝头上的一封信。他的手仍旧搁在那只被他重重地放下的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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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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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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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什么坏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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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太烫啦，烫了我的舌头。没什么。顺便问一声，华伦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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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舰上去了。他想回来吃晚饭。不过我恐怕今后对任何事都不能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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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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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他的声音、他的态度既紧张又古怪。她偷偷地看他把那两封手写的信念了又念，一会儿望望这封，一会儿望望那封，撇下一堆公文拆都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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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琴。”他站起来，把信装回大封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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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爸。你真不想吃点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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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不想。我不想吃。我觉得我比自己料想的还要疲乏些。我想还是上床去再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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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他的卧室门还关着。七点以后，华伦回家了。杰妮丝把经过的事儿都跟他讲了。他小心地敲敲他爸爸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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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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