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丁少尉正在那个新近焊在舱壁上的床上熟睡,焊痕还很光亮,似在怒目而视。哈丁脸上大汗直流,衬衣上的一道道汗渍把衬衣都染黑了。舱内的温度是华氏10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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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家,甜蜜的家。”威利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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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哈丁与‘凯恩号’可真是一家人,”佩因特说“他开头开得不错——好在,将来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人转走的。你们两人很快就会到下面军官起居舱去的。”他抬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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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儿能找到基弗先生?”威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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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睡袋里。”佩因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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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在白天稍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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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佩因特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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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思在“凯恩号”上转悠了一两个小时,探头探脑往舷梯下面、舱口外、门里边都看了一通。水兵们谁都不理他,好像根本就没看见他似的,除非他在过道里与人走个面对面,那时那个水兵就自动将身体紧贴在舱壁上,就如同要放一头大型动物过去似的。威利的观光游览证实了他的第一印象。“凯恩号”是一堆快要腐烂透了的垃圾,配备的人员都是些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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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溜达到下面的军官起居舱。刮铁锈的铲子在头顶上弄出的当当声响得震耳。那条长桌上,此时已换上了绿呢子的台布,杂志和书籍都已上了架。舱内除了一个骨瘦如柴的高个子黑人小伙子之外空无一人。那小伙子的白衬衣和裤子已被汗水浸湿,无精打采地拖着甲板。“我就是那个新来的军官,基思少尉,”威利说“能给我来杯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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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官。”那勤务兵放下拖把,慢悠悠地走向墙角一个铁柜桌上的咖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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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威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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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特克,长官,二等勤务兵。要加牛奶和糖吗,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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