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舰长德·弗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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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摇了摇头“它有可能倒翻过来。风可能吹翻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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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办，”哈丁说“你总不能再戴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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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解开用来系在下颏上的帽带，结成圆圈，小心翼翼地像挂吊桶一样将其挂在乌鸦窝的一个角上。“就让它永远挂在那儿吧，”威利说“算是你在给‘凯恩号’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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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这儿再也下不去了，”哈丁声音虚弱地说“你先下去吧。我就死在这儿，烂在这儿了。除了我的家人没人会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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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你真的有三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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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老婆都快要生第四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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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这该死的海军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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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些认为自己非打这场仗不可的大呆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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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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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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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威利说“我先下。你不会掉下去的。假如咱们在这上面再呆下去，咱两人都得病倒，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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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滑，下桅杆就成了一个漫长的恐怖历程。威利汗流不止的双手就在狭窄的把手上滑脱了一次，他的脚也在一个可怕的踏脚点上滑了一下。不过他们两人都下到了甲板上。哈丁走起路来两腿直发抖，满脸汗流如注。“我要趴下亲亲甲板。”他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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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水兵瞧着呢，”威利小声说“这一天的工作总算干完了。走吧，回弹药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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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小的坟墓里现在安了两张床。哈丁一头扎进下面的那张床，威利则倒在上面的床上。他们喘着粗气一声不吭地躺了一阵。最后，哈丁终于有气无力地开口了：“喂，我听说有鲜血凝成的友谊，但从未听说过有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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