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斯蒂尔威尔受军法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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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你陷入严重的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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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没有陷入什么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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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这种病情已发生很长一段时间了。”小说家站了起来，把啤酒罐扔向一边，又在另一个啤酒罐上扎孔。泡沫裹住了他的双手。“瞧，史蒂夫，大约在奎格上舰后一周，我就看出他是精神变态者。对衬衣下摆着迷、那些小滚球、不能看着你的眼睛、用过时的用语和口号谈话、对冰淇淋的癖好、离群索居——嘿，这位老兄是对弗洛伊德学说感兴趣的人。他用暗示性词语训斥人。不过那没关系。我的一些最好的朋友就是精神变态者。有人可能提出理由证明我也是精神变态者。问题在于奎格是一个极端的病例，处于怪癖和真正精神病之间的过渡区域的边沿。而且因为他是懦夫，所以我认为进入作战区之后就开始赶着他越过红线。我不知道是否会突然精神不正常，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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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你读的书比我多得多，比我更会说话，所有这一切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惟一需要考虑的是，常识往往比世界上所有的高谈阔论和书本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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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克趁着火柴燃烧和冒烟的瞬间点着了香烟。“你们所有的人都牵涉到说大话、多疑、精神变态和其他种种毛病。奎格舰长只不过是个要求严格的人，他喜欢有自己的为人处事的方法，成千上万的舰长多多少少跟他一样。行啦，他滚小球，你在吹起床号之前坐在房间里，把大量的潦草写成的稿纸往书桌的抽屉里填。从各自的某方面而言，人人都是古怪的，这并没有使他们发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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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思和哈丁来回地看着两个说话的人，就像孩子紧张地看着家里大人吵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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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借吹口哨壮胆，”基弗说道“你听说过有哪位精神正常的舰长像他那样草草地临时召开军事法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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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发生这种事。究竟什么是审理轻罪的军事法庭，不过是场闹剧吗？舰上的人没有一个懂法律的。该死，德弗里斯开庭审理贝里森——和克劳的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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