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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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8日早上他的官能不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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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过医学或精神病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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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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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判断你的指挥官在12月18日他的全部官能是否健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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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了他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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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中尉。那就向法庭说一说你的舰长哪些行为表明他的官能不健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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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抱住轮机室传令钟不放。他被吓得目瞪口呆，脸色发青。他发令缓慢含糊，而且很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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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舰长的命令是否恰当是舰上总值日军官——基思先生——一个出海仅一年的下级军官管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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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不是。但是当军舰有沉没的危险，而且舰长处理的举措又在增大而不是在减少这种危险时，舰上总值日军官就禁不住要对这一危险进行观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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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格舰长曾口吐白沫，或胡言乱语，或讲些荒谬的话，或做出荒唐的手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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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好像被吓得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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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痪了，然而仍在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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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刚才讲的，这些命令于事无补，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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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具体一点，中尉。他的命令在哪些方面使事情更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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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军舰剧烈偏荡得突然横转时，他不断地坚持要顺风行驶，而且他拒不压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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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不？谁要他压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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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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