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不是例外！他们再也干不下去了，卢卡斯先生。我五十六岁。我还能够。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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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您担心您在一两年之后干不成了。”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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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捻着他的胡子根，眺望窗外的许多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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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件怪事。我对我刚刚认识的这个人说：“我也有这种担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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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望着我，我们俩好一会儿无语。最后他说：“不管怎么样，我也向尼斯的司法警察局求助了，请求巴黎让经济警察来查查这些人。我独自一个人权力太小了。您也是，先生，包括您的保险公司，虽然它很大。我们这是在跟亿万富翁打交道。跟统治这个世界的财富，几乎跟全部的财富。这不是普通的谋杀，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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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通知了巴黎，那么，那些大人物、部长和政治家也会盯着您。”我纯粹是作为钓饵说的。他果然回答了：“但愿如此，先生，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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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更矮小更虚弱了，眼睛望着双手。一个姑娘的笑声从外面钻进来，然后又静下来了。路易-拉克洛斯热乎乎的办公室里一片阒静。我吐烟时才察觉，我点着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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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中唯一的一个不是亿万富翁的人是昂热拉-黛尔菲娅。”拉克洛斯抚摸着他的小胡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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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也坐了船但是幸免于难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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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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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留在科西嘉？”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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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船上闹肚子，后来，返程时她太难受了，也太虚弱，不能跟其他人同行。眼下我们的一艘船把她从科西嘉接回戛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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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黛尔菲娅，”我说“这女人是谁？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属于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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