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可是它也太厚了。我感到我淌汗淌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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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多大进展，先生。那是一场威力难以想象的爆炸。”拉克洛斯给我看一组照片。我看到废损部件散布在一大片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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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炸弹爆炸能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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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么严重，没有。”拉克洛斯说。他长着一缕小胡子，讲话时经常扯它，手指被尼古丁染黄了。他不停地吸烟。他也马上给我敬烟，但是我拒绝了。我还能忍受，我感到吃惊，根本感觉不到想吸烟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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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您认为是一场罪行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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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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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卢卡斯先生。您的公司恐怕得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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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没有线索，是谁会犯下这桩罪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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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着他的小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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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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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相信赫尔曼会有仇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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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想？”矮小的拉克洛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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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赫尔曼是位银行家，一个有权势的人。有权势者总有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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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夫人也这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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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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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当然跟她谈过。不太多，只短暂地谈了一下。她彻底崩溃了。这位夫人长期生病。她身边一直有一个护士。她告诉我们，上星期三，也就是十一天前，她哥哥来到了这里，精神彻底垮了。一定有什么深深地震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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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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