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始终还梦到那沉重的皮靴。然后，我连续数年在睡熟中喊叫，孩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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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连续数年在睡熟后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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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那引起色素变化、那位算命女人讲到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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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可能。这我还从没想到过，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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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注意，一旦你有一天快活了，这块白斑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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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活啊！”“不，”我说“这我不相信。您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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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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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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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光了她的杯子。“请您再给我倒上。您也倒上吧。咱们反正得至少等到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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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快活。”我说，斟满酒杯“您装成这样，但是您不快活。”昂热拉注视我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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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得对。”她惊奇地说“您是对我讲这种话的第一个人。对，是的我让您感到像是喝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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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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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是这种感觉。当时，当时我喝醉了，是的。上帝啊，我当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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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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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得知当他对我说”她又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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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您是个陌生人，罗伯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您讲这件除了我只有一位牧师知道的、我从没讲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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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若不想讲，就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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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讲！这不是很奇怪吗？对，我要讲给您听。为什么偏偏对您讲，这我不知道。但您应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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