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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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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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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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思地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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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我又倒满杯子。瓶子里还剩下一点香槟，我将它倒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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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给地下的神灵。我知道，法国人也这么做。因为法国地下的神灵也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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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说“如果您为它们止了渴，它们就会对您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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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咱们俩一起做，用咱们杯子里的最后一滴。”昂热拉说。我们喝，然后将剩余的滴到大理石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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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我说“我有个请求。您可是认识我给您看的名单上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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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萨冈塔纳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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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萨冈塔纳夫妇。我必须结识所有这些人。我以为最好是在一个中立的气氛中，先是众人一起。还有一位保尔-泽贝格，他是赫尔曼家庭银行的全权总代表。您能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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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指——一场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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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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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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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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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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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不行。我没有人手，没有地方。在特拉博家容易些！他们有一所大房子。我对您讲过，帕斯卡勒-特拉博是我的朋友。可是这种天气，她和她丈夫肯定还坐着他们的游艇在海上。我要晚一点才能联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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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说“您等会儿替我安排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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