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是劳伦特-维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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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的上帝啊！”我说。这位英俊的劳伦特-维阿拉，曾一度是昂热拉的情人，此后是她的朋友。我的念头还在昂热拉身上，我先是想到，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何反应。我说：“我中午在‘费利克斯’还碰到过维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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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我还在跟他一道吃晚饭。”拉克洛斯说。他脸色苍白，神经紧张，嘴角一直叼着烟，却忘了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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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是谁干的，怎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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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把大口径的装有消音器的手枪，从最近处。真正是一枪打在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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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是个属于这屋子的人或者维阿拉认识的人——窗户装着栅栏，咱们这是在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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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拉克洛斯阴郁地说“这使一切更加糟糕。一定是某个先前还跟维阿拉交谈过的人，无论如何是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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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指的是进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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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整夜开着。”拉克洛斯说。他讲话时，嘴角的香烟上下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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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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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到哪儿去了？我对您讲过，我们的人手太少。不在执勤的都休息，好好睡觉，或者在办公室里工作。只要认识维阿拉，谁都很容易进来。三刻钟之前我也进来过，因为我想知道维阿拉的检查进展如何。是我发现维阿拉的。我马上给尼斯的司法警察打了电话，因为此事超出了我们的权限，这就更加严重了。探长雅克-鲁瑟尔已经到了。他正在审讯什么人，寻找证人。谢天谢地，他带来了一些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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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当中的一个正把尸体翻到一边，进行检查。那人灰头发，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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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农大夫，我们戛纳的警医。”拉克洛斯告诉我。韦农快乐地向我点点头，然后拿镊子在那曾经是劳伦特-维阿拉的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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