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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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您再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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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中间有时夹杂着数分钟的沉默或哭泣。牧师的声音总会重新响起：“我没挂断。我在电话机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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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那个我爱的男人被出卖被欺骗了现在我孤独一人孤独我再也不能够了！我想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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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平静的声音一句也不抗议，从不反驳，从不作价值的判断。他说出了昂热拉刚刚还能承受的话：“您一定经历了许多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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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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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男人来了您把您的全部爱情献给了他他让您如此大失所望现在出现了一个真空一个可怕的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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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昂热拉稍微直起了一点点，还在低声抽泣。她能比较容易地讲话了：“我只有他只有他我认识许多人，非常多由于我的职业我必须认识和见到非常多的人我必须出席每一场宴会，每一场舞会我必须，您理解吗？这算是什么生活呢？舞会！宴会！这奢侈而这空虚这伴随的空虚我过的是什么生活啊？”她喊道“我不告诉您，我是谁，住在何处，不然您会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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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誓，我绝不会那么做我根本不想知道您的名字真的不想您陷入很大的困境和孤独自杀，这是孤独最外在的表现形式但您并没有孤独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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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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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我在我在跟您谈话我十分理解您，非常理解您可以相信我。真的，我理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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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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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您交游广泛您的职业迫使您这样您根本无法向那些人讲述您内心的真实形象一点也不能讲您的忧郁，您的苦闷在这些人面前您得扮演一下角色，戴一个面具，愉快，始终愉快就是这么回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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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昂热拉吃惊地说“是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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